和尚離開了,留下雨怡拿著藥瓶猶豫不定。如果有效還好,如果沒有效果的話豈不是回去找打?還不如她趁著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回去,殺掉所有人之後自殺。但是如果有效的話……
“你還敢回來?”
姑父氣急敗壞地拿起笤帚抽在雨怡身上,又嫌她穿著棉襖抽起來卸了力道讓姑母把她棉襖給脫了。他一邊打一邊罵,就知道這個白眼狼養不熟!瞅著個機會就逃跑了,怎麽沒凍死在外麵!
“有吃有穿你還有什麽不滿足?不就是洗個碗做個飯,你沒來之前喜兒不也是要做?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還以為會有人慣著你!”
姑母此時也深深歎了口氣,假惺惺地拿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你都不知道昨天可把俺們急的,還以為你去打水時候出了事……你說你都這麽大了,能不能為姑父姑母考慮一下?”
“對不起,讓姑父姑母擔心了。”
雨怡低著頭感受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對他們的恨意更深上一層。她平靜地抬起頭:“是雨怡的不是,貪玩誤了時辰。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知道錯了就好,就罰你一天不能吃飯。”姑母欣慰地點點頭,對於她的順從十分滿意,“該吃早膳了,火還沒升起來呢,你快去廚房吧。”
雨怡穿上棉襖,默不作聲地往廚房去。懷裏的藥瓶硌到了她的傷口,然而雨怡一點都不覺得疼痛,想到自己的計劃就興奮地全身血液都向腦袋湧。冬天的早膳一般都是稠粥配上些鹹菜,因此雨怡便將毒放到了姑父的粥裏。一連幾日都如此,不過五天雨怡便將一瓶毒藥都用光了。
“孩兒他爹?”
雨怡姑母擔心地扶著姑父,不明白他這兩天為什麽總是突然就昏睡過去,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但是雨怡姑父扶著昏沉的腦袋,想著這幾日雪越下越大便歇了去尋郎中的心思,隻是懨懨地衝雨怡姑母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