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
江懿冷笑:“別太自作多情。”
裴向雲不依不饒道:“那師父為何關心我的傷會不會被雨淋?”
“那自然是因為有別的事要你做。”
狼崽子身上暖烘烘地靠著他,縱然依舊有雨絲落在身上,但總比什麽也沒遮在雨中淋著強。
“明日我便走了……”他繼續道,“你在此處養傷,傷養好了就回隴西去。張老將軍精力大不如從前,你從旁幫著他些,他也能好過點。”
裴向雲怔了下:“你這就要走了嗎?”
他以為老師至少會等自己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再走,沒想到兩人還未相處多久就又要分開。
江懿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每天都閑得沒事做。”
“我知道的。”
裴向雲扣著他的肩的手卻仍下意識地縮緊:“隻是我以為還會等幾天。”
他還有很多話想與老師說。先前總以為將心思剖白是件很羞恥的事,可如今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卻發現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往後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等我回燕都以後要將先前沒處理的事處理了。”
算算時間,既然坊間已經傳出洪文帝病重的消息,那「魚」應當已經養得夠肥,甚至已經開始主動咬「餌」了。
而為了防止消息傳到隴西打草驚蛇,裴向雲必須快些將身體養好了,這樣他才能稍微放心去處理燕都的事。
裴向雲不知道老師在算計自己什麽,隻一心一意地不讓懷中人淋雨。
兩人一直用這樣別扭的姿勢走到了下榻的地方,還未分開,便聽見一道低啞的男聲從旁響起。
“白日我都看不見你,可想死我了……”
江懿眉頭一蹙,剛想說話,便聽見衣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繼而是女子的嬌嗔。
他側眸看去,發現身側是後院的一處儲物間。
大抵是府中婢女與家丁平日暗中生情,這會兒耐不住寂寞來此處偷/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