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蠻蠻覺得懲治他們不是緊要的, 晚上在哪裏落腳才是要命的問題。
蘇祁堯可以露宿野外,或是住到他們兄弟倆的家裏。她就不行了,得避嫌。
阮蠻蠻抬頭看向蘇祁堯, 就聽到他說,
“先不說他們了, 你們倆幫我弄些木板來,越多越好。”
阮蠻蠻這才恍然大悟,定是當蘇祁堯決定任由那些人燒房子的時候,他大概就想好了退路。
火燒房子的事, 阮蠻蠻沒有再提過, 更沒有問過蘇祁堯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兩個人之間像是有了層隔膜,在奇妙的默契下,忽然沒了與對方開口說話的理由。
就連這兩天,她把那些火燒之前,就搬運出來的要緊東西整理了下, 都是讓小蛋兒幫忙運回到了船上。
至於活下來的母雞們, 阮蠻蠻決定暫時把它們送到了小蛋兒的家裏,等找到了合適的買主, 就賣出去換錢。
朝廷裏放出話來了, 讓百姓們提前把糧給收了,今年稅.收得早, 別到時候交不上。
像孫家那樣的大戶人家都頂不住, 帶著一家老小搬遷走了,他們這些小老百姓, 又能做出什麽樣的反抗來?
還不如看看有啥值錢的東西,趁著還有些用, 趕緊兌換成銀兩,到時候有個做傍身的籌碼。
“不對啊,你家男人不是挺厲害的嗎?這還沒找放火的人賠償呢,咋就不吭不響的搬走了?”
阮蠻蠻這兩天回來收拾東西,沒少碰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們。她心情好就回句,其他的全都當作是放.屁了。
“我瞅著您就挺厲害的。您有這個能耐和閑工夫,就去捉凶手。要是能拿到錢呢,我會感謝您十八輩兒祖宗。”
“嘿,你這是咋說話的?好心問句話,你咋還罵上人了?”
阮蠻蠻沒再理會,她將包好的包袱往胳膊上一甩,正好打在了那人的麵門上。
那人捂著麵門連連後退,頂在了牆上才算是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