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案子, 阮蠻蠻不得不承認,隻要能破案,管它用什麽法子呢。
蘇祁堯不過是讓王富貴把人抬進去, 又叫人在農婦耳根子旁說了幾句話,糾纏了十年的恩怨, 就在一夜之間扯清了。
王富貴將人抬進去的第二天,農婦就急忙忙來衙門裏,又是磕頭又是懺悔,說自己經過大老爺的點撥, 已經知道錯了。
她想把這十年來賣饃的錢還給王家, 隻求他們能把婆婆送回家裏去,好讓她有機會彌補曾經犯下的錯誤,做個孝順的好媳婦兒。
阮蠻蠻坐在堂上,冷眼看著她賣力的演戲。農婦到底是真心悔過了,還是為了其他目的,阮蠻蠻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不過, 既然恩怨能夠順利了結了, 她也不介意自己做個糊塗人,順著農婦的意思, 說了幾句讚揚的話, 就讓王家人把老太太送了回去。
“也不知道老太太壓根就沒藏銀子的事,能瞞到什麽時候。”阮蠻蠻終於可以把案卷打上封印了。
這是她斷的第一個案子, 最後能夠按照大家所期望的公平結案, 阮蠻蠻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老太太被她折騰得還剩半口氣,這日子恐怕過得長久不了。不過人都死了, 也就不怕謊言被戳穿的那天了。”
阮蠻蠻小又鳥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阮蠻蠻正埋頭整理著卷宗, 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被蘇祁堯抱在了桌子上。
阮蠻蠻抬著下頜看向蘇祁堯,“你,你又想幹嘛?我還有好多事要辦,你……”
不等阮蠻蠻說完,蘇祁堯忽然俯身壓了下來。
他兩手撐在阮蠻蠻的身體兩側,兩個人幾乎是麵貼麵的対視著。
阮蠻蠻下意識往後躲去,兩手放在背後,撐住了搖搖不穩的身子。在她的印象中,每回出現這種情景,都不會有好事。
“你,說呢?”蘇祁堯的視線,停留在了阮蠻蠻的朱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