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從茶館裏出來, 就被人莫名其妙的跟蹤上了。
阮蠻蠻幾乎快要認為,這一切都是裴溫策自導自演的了。
裴溫策不用特意睜眼去看,便讀穿了阮蠻蠻的想法, “你該不會認為,這是我安排的吧?我希望你別這麽傻, 會讓我失望的。”
阮蠻蠻冷笑道,“先是在茶館裏用那份文書羞辱我,又用我爹娘的消息引我上鉤。現在還弄出了被人跟蹤的事,你也別跟我說, 這一切跟你沒關係。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沒腦子的人!”
裴溫策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氣鼓鼓的阮蠻蠻看了半響,突然仰頭長笑了起來。
“你呀,還是那副性情。除了蘇祁堯,不會相信任何人,也不會在任何人的麵前示弱。”
“錯了,除了蘇祁堯外, 我還有很多朋友, 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他們。”
“哦?那照你這麽說,我還不算你的朋友了。”裴溫策故作傷心道,
“唉, 看來我真的是癡心錯付了。”
這貨忒能裝。
阮蠻蠻眼不見心不煩,合上眼睛不打算再理會裴溫策。
裴溫策見阮蠻蠻真的誤會了, 這才開口解釋道, “還記得那份文書嗎?你猜它是誰給我的?”
阮蠻蠻仍舊不說話。
“是一個你萬萬也想不到的人。”
阮蠻蠻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等著裴溫策繼續往下說。
“那個人就是太師。”
“是他?!”阮蠻蠻確實被這個名字震驚到了。
“不光是這些, 剛才我們在屋裏談話的時候,他的人就在房梁上聽著。”
這下子阮蠻蠻徹底坐不住了, “什麽?在房梁上偷聽?”
想想當初她坐的位置,不正是房梁的下方嗎?那豈不是說,她一直在刀刃下跟裴溫策談話?
阮蠻蠻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心裏稍稍生出了一絲後怕,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