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蠻蠻越聽越糊塗, 蘇祁堯明明是吃了她的菜才中毒的,怎麽最後還自責起來了?
“有什麽話你就躺在這裏說,我倒要聽聽, 你哪裏做錯了?哪裏對不起我?”
蘇祁堯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眸子裏的湧動暗光。
阮蠻蠻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 也不催促,也不打擾,給足了他思索的時間。
“那菜裏本沒有毒的。”蘇祁堯沉默了許久後,終於開了口。
“隻是加了烈酒, 會形成一種輕微的中毒。”
“所以, 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這樣喝會出問題?”
“是。”
阮蠻蠻倒吸了口冷氣,“為什麽?我想要個理由。”
“今天我戲弄了你,就該罰。”
阮蠻蠻驚得險些說不出話來了,“就,就因為這件事, 你就……對自己下毒手?”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了。所以現在是我咎由自取, 你不必自責了。”
說著,蘇祁堯又要下床。阮蠻蠻在同一時間, 忙把人又按了回去。
“你就別亂動了, 在這好好躺著吧。”不知怎的,得了蘇祁堯這麽個答案, 阮蠻蠻的心裏反而更悶得慌了。
今天晚上她故意在菜裏加重了調料, 就是想出口氣。現在這口氣是出了,但她心裏又來了別的氣。這種氣比之前的還要強烈百倍, 硬生生的折磨著她。
“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裏守著,你身子虛弱就別想那麽多了, 早點休息吧!”
這男人對自己也忒狠了!誰知道他回去後,會不會又做出什麽傻事來?
阮蠻蠻覺得,還是守在跟前,好好看著他比較保險。
正月裏的深夜,特別的涼。寒氣從地下竄上來後,阮蠻蠻的兩隻小腳兒凍的快沒了知覺。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隻是將椅子搬過來,把嬌小的身子蜷縮在了一起,用棉被將自己裹緊了。
阮蠻蠻從始至終,都沒有打上.床取暖的主意。她倔強的強撐著一絲清醒,看著蘇祁堯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