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成洋洋灑灑從南扯到北,又從北拉到南,車軲轆話來回說,沈晴臉上的表情從無奈到麻木,等張智成自己覺得無趣離開,才揉揉臉長舒一口氣。
張智成這嘴絕對是得了他媽真傳。
最近一段時間天氣持續放晴,白日春光瀲灩,夜晚星河璀璨,夜色不知比沉悶的冬日美上多少。沈晴坐在窗邊竟清楚的看到了北鬥七星,很是激動,就這七顆星星,往後十年裏能看到的次數屈指可數。
好心情加持,沈晴又燃起了鬥誌。
她想,能重來一次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許是為了彌補遺憾,也許是為了一雪前恥,也許、隻是想讓她發現美好。不管怎樣,快樂萬歲。
抱著這種心態,沈晴漸漸被睡意包圍。夢裏女兒正看著她甜甜的笑著,小大人似的叮囑她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要注意身體,還要想她。可能是女兒的笑容太甜了,沈晴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嘴角都是彎的,但當那張滿是痘坑的臉映入眼眶,所有的好心情**然無存。
一巴掌揮開礙眼的人,沒好氣的說道:“張智成,大清早的你是不是有病?我讓你進來了嗎?一個大老爺們,說話不算話好意思嗎?”
因為暫時不得不和張智成繼續在一個屋簷下待著,所以前兩天抓到機會沈晴立了“約法三章”,這會兒看來張智成根本就沒當回事。
張智成蹙起眉頭,板著臉看向沈晴:“沈晴,你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互相給個台階下好好的過日子不行是吧?非得天天鬧騰讓左鄰右舍的看笑話?你不會是外麵有人了吧?”
沈晴下意思的就要為自己辯白,卻想起了之前的她懟回去後產生的一係列連鎖反應立馬冷靜下來,“張智成,你那眼睛是被屎糊了吧?看什麽都是臭的髒的?起開!”說完把人一把推開往衛生間走去。
洗漱完看到餐桌上的早飯,沈晴沒再客氣,她突然就想通了。有時候避的遠遠地倒顯得她膽小了,該吃吃該喝喝,把自己活的漂漂亮亮的比什麽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