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晴來說,兩次當媽是不一樣的。
之前的沈晴沒人幫忙帶孩子,以致於“媽媽”這個新身份對於她來說,是負擔和壓力;現在的沈晴,有老媽、有姨媽搶著帶孩子,更有專業的月嫂來幫忙,那“媽媽”這個新身份就有了不同的意義。
這些不同,不僅體現在身體上,更體現在心理上。之前的沈晴聽到孩子的哭聲感到的是煩躁和自我厭棄,現在的沈晴聽到孩子的哭聲,卻有心情和老媽打賭:媽,你猜琪琪是餓了還是拉粑粑了?
因為有了助力,麵對四個多月的產假,她不再有緊迫感和焦慮感,而是趁有時間好好鍛煉自己的身體,來迎接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
她,第一次在新身份的轉變中感到了切切實實的幸福。
可惜,卻有人見不得她幸福。
“媽,您和劉姐帶著琪琪先回臥室,我跟他聊聊。”雖然被張智成的出現影響到了心情,但沈晴還是從容的做了安排。
“坐!”
見房門關好,沈晴示意張智成坐下,從頭到尾沒有絲毫不安,也沒有麵對“前夫”的囧迫和不自在。
張智成卻渾身別扭,他按捺住心裏的不爽,嘲諷道:“沈晴,這就是你對待你老公的態度?知道我找了你們多久嗎?我TMD都快把高鄲翻一遍了!沒想到你倒是優哉遊哉的在這過著小日子?”
在發現沈晴“消失”的那一刻,張智成就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委曲求全成了笑話。而終於如願住進他那套房子的張母,不是在罵沈晴白眼狼就是在罵沈家太能算計。他剛開始聽著倒還好,時間長了卻覺得刺耳。
甚至覺得他媽是在罵他,這讓他在家裏的每一刻都如坐針氈。
這七八天他確實在滿高鄲的找人,但很大原因不是為了把沈晴找回去,而是在逃離那個壓抑的家。也因此,在看到沈晴後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因為沈晴的變化變得彷徨、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