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藏好就不再動了,屏息凝神聽外麵的動靜。
隨後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冷星河看到來人,臉上沒什麽太大變化,但心底卻泛起波瀾。
而對方看到他,也是如此。
林墨予很想一睹真容,但暴露往往始於這些細小的細節,所以他強忍住好奇,暫且沒動。
男人著一襲月白長衣,與滿屋的紅色格格不入。
清俊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準確來說比以冷色侍人的冷星河還要冷上幾分。
看上去不像是來成親的。
他走到冷星河麵前,過了許久才叫了一聲:“星河。”
聲音毫無起伏,聽不出一絲情緒。
這聲音林墨予從來沒聽過,料想這人他應該沒見過。
冷星河也是過了很久才回了一句:“嗯。”
兩人就像在比誰更冷一樣,一個比一個惜字如金。
雖然簡短,但仍勾起了林墨予的好奇心,迫不及待想聽他們接下來說什麽。
然而過了良久,兩人都沒再開口。
整個屋內安靜的嚇人。
林墨予感覺氣氛有點詭異。
他一度懷疑冷星河是不是被來人無聲無息做掉了,所以才一點聲音都沒有。
等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了了,準備掀開底部的簾子一探究竟。
他正動作著,屋裏的人突然又開口說話了。
嚇得林墨予一個踉蹌,慢慢收回手,把耳朵往床邊貼了貼。
“此事不是我所為。”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似在解釋。
屋裏就他們三人,不是在跟冷星河解釋又是跟誰解釋?
雖聲音淡淡,平緩無波,仿若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但林墨予還是從中聽出來一絲怕冷星河誤會的情緒。
這次又是過了很久,冷星河才以同樣冷淡的聲音回道:“嗯。”
兩人並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天生都性子冷,不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