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你不是不想見他了嗎?”
“我那說的是氣話!”
“也許他認為不是。”
林墨予看他說的那麽悠閑,一點也不像是正經說事的樣子,懷疑裏麵有什麽玄機,緊盯亓吟山主的眸子看他有沒有撒謊:“你們是不是合起夥來騙我?”
亓吟山主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態度:“若是他有心躲你,你無論怎樣都找不到他的,所以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夥同我來騙你?”
林墨予不能理解:“他為什麽突然想不開去投胎?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
“也許,是因為你說不想見他吧。”
林墨予無語地轉過頭去,又道:“現在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嗎?大仇沒報,孩子又受了驚嚇,他就這樣丟下不管了?他到底在想什麽?”
亓吟山主吹了口杯中熱氣,道:“也不能這樣說,他劫期將至,此舉隻是順應天意罷了。”
林墨予兩眼冷漠靜靜聽他吹。
結果亓吟山主不吹了,默默飲茶。
他不說話,林墨予就主動問道:“他已經投了嗎?”
“投了。”
“投哪兒了?”
亓吟山主掐指一算:“不知道。”
林墨予嗬地冷笑。
但為了把司未淵逼出來,他還是收斂情緒假意附和亓吟山主的說辭,故作憂惱道:“他倒好,說走就走,留下我和幾個孩子。這要是那幫人再來尋仇,憑我一己之力該如何護住孩子們?”
係統繃不住了:“我覺得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寡夫。”
林墨予沒跟它客氣:閉嘴,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說話。
係統:“……”
亓吟山主放下茶盞,抬起手掌從掌心化出一枚金丹,使之浮到林墨予麵前:“說到這個,他轉世前把全身修為散去,化在了這顆金丹裏麵,你若服下,便會繼承他的全部修為。你若是不放心,可一直住在我府上,直到他曆劫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