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沒有半分懷疑, 便屁顛屁顛地跑去後堂找人了。
在他眼裏,這京城裏的公子哥就沒有一個是好得罪的,這要是鬧起來可沒人敢勸, 還不如趕緊讓掌櫃的過來麵對狂風驟雨。
“小爺姓許名奇,可是這慶雅閣的常客了,”而那書生抱起手臂,嗤笑一聲,“你們看著麵生得很,怕不是哪來的販夫俗子, 發了點橫財就上趕著附庸風雅,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雖說是書生打扮,但這夥人顯然也是豪橫慣了, 附和著許奇一起發笑,以他為首。仿佛姓許就像一件多麽了不得的事情,要被捧著。
晏清昀壓根沒把他們當回事, 反而也淡淡一笑,轉頭道:“眠眠,先坐。”
三樓雅間外的大堂同樣裝潢精美,正中有一張紅木茶台,擺著果脯茶點, 徐公公與護衛將椅子擺好,甚至開始泡起了茶。
江眠被晏清昀扶著坐下, 暈乎乎地摟住他的胳膊,軟聲道:“夫君,你認識他嗎?”
畢竟不是誰都能上到三樓雅間, 而就看許奇這副囂張模樣, 江眠也差不多明白了……他大概是某位京城官員被寵壞的兒子。
如今三樓就他們兩桌人, 反正店小二們早已趁機溜走,晏清昀也懶得演了。
“光祿寺少卿,許知鄉的二兒子,”他看似漫不經心地點明了許奇的背景,話中意味頗深,“聽聞那許老頭與沈大將軍關係頗好,上代還結過親家。”
“……大膽!”許奇隱約覺得不太對,但依然忍不住著怒道,“剛來京城不知水有多深是吧,當著小爺的麵就敢口出狂言?趁著現在趕緊給小爺我下跪道歉,還來得及保住一條小命!”
江眠若有所思地軟軟點頭。他掀開麵紗一角,完全無視了暴躁的許奇,一邊喝茶,一邊和晏清昀輕聲細語地聊了起來。
“夫君,那個浣衣坊的嬤嬤也姓許,這可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