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早就發現了, 晏清昀有些受不了被溫柔以待。
相比起被強硬按倒之後的失神與任人擺布,慢條斯理給他留出回味和反應的空間,反而會讓他的表現愈發生動。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算是什麽毛病, 但以江眠的經驗來看, 無法承受, 並不代表他不想要。
他隻是會不自覺將身子繃緊,悄悄避開江眠的視線, 咬著下唇, 耳尖自然而然滾燙起來。
江眠忍不住輕笑,摩挲著他緊實的腰腹,又慢慢撫上肩胛, 隨即覆在他耳邊威逼利誘, 軟聲說著不許再自己咬嘴唇,否則就把他的嘴給堵上。
晏清昀聽話地低低應聲。
被江眠一威脅, 他在不知不覺中倒是比先前放鬆了些許, 隻是耳尖仍舊燙著。
江眠依然不知道這究竟算是什麽毛病。
但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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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雪落得愈發大了。
紫禁城內尚有宮人日夜清掃, 但京城官道之外的地方,已然覆上了厚重的雪霜。
但冬至之後就是新年,大小商鋪茶樓仍然熱鬧非凡,走街串巷的貨郎們也滿臉精神、嗓音洪亮,想趁著這一個月再多多賺上一筆,好回家過個肥年。
江眠揣著暖手爐,披上了質地柔軟的白狐裘衣, 幾乎與那片白雪融為一體, 愈發襯得他黑發如墨, 抿了胭脂的唇色奪目, 而那濃密眼睫下的鮮紅淚痣更是豔麗無匹。
據說這上好的白狐皮也是外疆進貢, 稀罕貴重,價值萬金。
而晏清昀卻早就把這料子留給了他。
今兒晏清昀已經恢複了不少,他昨夜迷迷糊糊被江眠拉去泡了藥浴,內力運轉幾個周天,也不再感到酸疼乏力。
他垂眸欣賞著江眠漂亮精致的眉眼,挑起一束柔順而富有光澤的黑發把玩了片刻,頗為滿意。
他的太子妃被嬌養得氣色極好,必定能讓嶽父嶽母放下心來。
這次回到江府不算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