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聲如同一盆徹骨冰水,將暈乎乎的江眠潑醒。
他動作一頓,抬眼看向被自己按在沙發上的alpha。
晏淩偏過頭,喉結微滾,胸腔隨著呼吸起伏,卻又格外安靜。側臉輪廓在暗淡燈光下的陰影,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脆弱。
雖然任務成功率隻是係統提供的參考值,但在這個世界裏,跟晏淩的心理狀態密不可分。
江眠緩緩鬆開了手。
或許是因為空氣中彌漫著馥鬱而濃烈的信息素麽,他今晚像是被徹底衝昏了頭腦。
察覺到江眠的遲疑,晏淩發出了一聲低不可察的苦笑。
他似乎是想通了什麽,嗓音微啞:“江眠,你要做就做吧。”
江眠再怎麽沒有感情經驗,也明白現在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
但是,他真的不太會哄人。
陷入無盡沉默的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尚未平息的呼吸聲。
江眠想了想,低頭吻了一下晏淩的唇角,軟聲道:“晏先生,是我不對。”
晏淩斂著眸子,任由江眠擺弄。
他靠在沙發扶手邊,骨節分明的手腕上紅印鮮明,重獲自由後卻隻是無力地垂在身側。
衣領淩亂,領帶鬆鬆垮垮地耷拉著,脖頸遍布著星星點點的吻痕。
“你沒有錯。”
在今天早上還西裝革履去結婚的男人,被折騰得亂七八糟,卻依然如此說道。低沉沙啞的聲音裏帶著些許自嘲。
江眠忽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癢意在心底緩緩滋生。
他安靜了半晌,將隔離貼撕下來,牽著晏淩的手,一點點撫上自己後頸的腺體:“晏先生,要不要標記我?”
晏淩抬眸看向江眠,再次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聲。他捏著江眠的後頸輕輕摩挲,似乎被omega溫柔的信息素安撫了些許,低聲道:“這樣的安慰方式,很拙劣......你不需要勉強自己。”
與其說是安慰,更像是一種笨拙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