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時候地滑。◎
仇昕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 猶豫片刻，又將一顆止血丸塞到她的口中，雖然不知道小方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也不知道止血丸對鬼怪有沒有效果，但這是仇昕唯一能做的事。
好在係統出品的東西還算有點用, 小方很快就不在吐黑血, 身體也停止了顫抖, 她雙眼失神，大口喘著粗氣，就像一條在岸上幹涸瀕死又忽然被放回海裏的魚。
“小仇……”小方緩緩轉頭看向仇昕, 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感覺好點了嗎，小方妹妹？”仇昕關切地看著她。她貼心地沒有詢問小方的異狀, 怕冒犯了她的隱私。
“好多了，謝謝你。”小方十分感動，雖然她很痛苦但畢竟沒有昏迷, 所以知道仇昕給她吃了藥丸，見效這麽快的藥丸一定很貴重吧。
她慢慢坐起身來, 仇昕扶了她一把, 讓她半靠在床頭。
小方主動說起了自己的事情，但其實她也很迷茫：“好像自從來到公司之後, 我每天晚上都會感到疼痛難忍，就像，就像靈魂被撕裂似的……”她說到這裏整張臉都開始發苦，臉上的青色也更深了些, 那種程度的痛楚實在是讓人不願去回憶。
“小方妹妹, 你在來公司之前都吃些什麽東西？”仇昕忽然問了她一個問題。
小方提到來公司之後身體出現異狀, 而她平時的行為與其他員工沒有任何不同。
要說有區別的地方……
除了不把頭卸下來做操這件事以外, 就是小方吃16號窗口的人類食物這件事了，回憶起當時食堂員工說吃那裏的食物會折壽的話語，仇昕麵色一凜。
“誒？來公司以前嗎？我吃……”小方正要回答，卻忽然愣住，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小仇，我好像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小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像是還沒緩過勁來，她低聲說道：“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