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謝留身份變得高不可攀,又被上麵賜婚,身邊怎麽可能沒有新人?
今又逢他這麽熟稔的開口說出那個女子的去向,便是佐證了他同人成親了的事實。
都是早有預料的事,可碗裏的東西怎會變得食不下咽,身旁的人也變得膈應而礙眼,好好一通早飯,全讓這對兄弟倆給毀了。
胭脂起身離席,不想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哪去。”
那黑白分明的清冷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仿佛連細密的如漆鴉般的睫毛都會說話。
胭脂在外流浪一年,碰到長相上乘的人不多,她不想惹是生非,有時也有意避諱。
憑良心講,很難再遇見謝留這種擺臉色夠冷,笑起來十分多情的壞種。要是回到幾年前,他不參軍,她開間鋪子,還可以看在他相貌上養著他。
胭脂回神,笑著扯開謝留的手,結果沒拉動。
“怎麽?”胭脂意有所指道:“我來貴府做客,又不是貴府的下人,出去走走還不行了?”
謝留目光幽幽,語氣堅定,“不行。”
胭脂是以陳家遺孤的身份回的京都,屆時要見上麵的人,從他們回京就有許多雙眼睛虎視眈眈,謝留這時更不可能放她一人出去。
謝留:“你想去什麽地方,待我辦完差事再陪你去。”
胭脂正想拒絕,謝留眼神一下變的淩厲嚴肅起來,胭脂未說出來的話便轉了個彎,“阿翁……謝老,我想祭拜一下他。”
感覺到她在用稱呼,刻意區分出彼此間的遠近關係,謝留抿著唇,看她的目光已然不悅,“你以前怎麽叫的。阿翁養你多年,罪魁禍首已經知道是誰,他不會怪你。”
所以你不必這樣疏離……
他話沒道出口,胭脂就平平淡淡的說:“以前是以前,親疏有別,還是別混淆了好。”
以前她是謝家媳婦,如謝留謝慍兄弟叫謝伯卿“阿翁”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