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胭脂的到來,謝留不再用嚴厲的態度對謝慍訓話,以免在外人的跟前傷了他的自尊和臉麵。
而最好奇的莫過於剛進屋的女子。
謝慍到底說了什麽才惹怒了他的一翁一兄,竟惹得二人連番教育他。
還有謝留這個冤家,他竟也會出聲維護她嗎?該不會是給她挖的什麽陷阱故意做給她看的吧!
“兄,我知錯了。”謝慍低著頭,被訓後瞧著情緒失落。
該。
叫他傍晚的時候在她跟前耀武揚威,看著討厭死了。
不管是不是他的錯,隻要見著對手倒黴,也夠讓胭脂竊喜的了。
她腳步越發輕快,笑著靠近。
“夫君,解酒湯來了。”
謝留挑起眉梢,麵上留有餘威,他光是坐在那不說一句話,就足以叫身邊人做什麽都小心翼翼的。
胭脂侍候他端碗遞勺,眼見謝留沒有挑刺兒才鬆了口氣。
直到她發覺謝慍趁人不注意偷偷抹淚,大概是因為剛剛被親近的人說了,覺得難過,嘴都狠狠癟在一塊,肩膀還抽了抽。
胭脂狀似不經意地問:“哎呀,小犢郎怎麽在哭呀?”
空氣陡然出現可怖的安靜。
就在謝伯卿與謝留的視線都投到他身上時,謝慍嘴角添淚的動作一僵,滿臉的羞恥和不可置信地瞪著胭脂。
他本來可以默默難過完,就能當剛才的事什麽都沒發生。
可這個攪家精一句話的時間就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難堪。
胭脂:“這是受了什麽委屈,天可憐見的,除了二郎小時候尿褲子,再沒見他這麽傷心哭過呢。”
“你……”
“怎麽啦二郎?”
叮的一聲,謝留丟下湯勺。
胭脂偏頭慇勤問:“夫君?是不是解酒湯太燙了?我來給夫君吹一吹。”
她忘了收斂笑意,小人得誌的模樣太難看,謝留豁然攥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在胭脂含羞帶怯嘴叫他時,毫不留情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