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陸先生,這邊患者已經脫離危險,留院觀察一周看看就好了。”
“主要是手上那個……誰那麽狠心,居然還往別人身上倒硫酸啊。”
那醫生很有職業操守,他認得顧晏是那個網上被罵的厲害的小明星。雖然對方的行為實在不恥,但是對他人身攻擊還惡意傷人的行為就不對。
怎麽說,惡意傷人都是違法的。
“您放心,肇事者已經扭送派出所了。”
陸舷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朝醫生點點頭後就往病房裏去。
“哎,陸先生人真好啊。”
醫生感歎地搖頭,拿著診斷書就往外走了。
“好人有好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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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在全身痛楚不堪時,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他全身都好痛好痛,右手像是廢掉了一樣,腐蝕的酸液仿佛還在不停的往裏麵鑽。
跌入了冰窟那般,身體裏一半冷一半熱。
好疼、好疼啊……
“你這種爛蛆怎麽還不趕緊去死啊!居然還有臉在網絡上舞。”
“以前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安分貨色……”
“居然還搶人家蔣白的資源,猥褻粉絲……”
不。
沒有啊。
我從來……就沒做過這些事情。
顧晏耳鳴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他眼眶裏一片幹涸,想哭,可他最後的自尊不允許他哭出來。
他從來都沒有做錯,不應該……在他們麵前掉眼淚。
到最後,顧晏什麽都聽不到了。
他隻感覺到自己的血在往外流,好像要逃離身體的容器那樣。
在身體冰涼之際,他被人抱住了。
耳邊唯一剩下的,是另一個人的心跳聲。他的體溫滲透在他身上,隔絕了一直徘徊不散的汙言穢語。
——我死了嗎?
——那不然,誰還會願意碰他啊。
“我已經報警了。”
“尋釁滋事,蓄意傷人……你們是不是還想加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