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 怪驚悚的。
尤其是陸舷第一次見著,自家媳婦兒在他剛穿過來的時候露出這等可愛迷人的笑容。
隻可惜,這個笑容在陸舷看來假的不行, 讓他忍不住皺了下眉。
淩笙身上狼狽,即便陸舷已經從下屬那裏得知了他剛剛被人欺淩了的消息,難免心髒也要會疼痛。
陸舷按耐住自己的心情,學著原主的樣子冷漠的看了一眼淩笙,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淩笙當然看到了, 他本來性格就敏感,對於這種帶著一份輕視的眼神自然能夠捕捉的到。
“……誰你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陸舷擰著眉,對於淩笙這樣子似乎很丟自己的麵子, 冷聲嗬斥道。
“陸家沒給你準備衣服麽,你就穿成這樣!”
“父親教給你的規矩真是白教了。”
陸舷帶著淡淡的嘲諷,對麵前髒兮兮的少年滿臉嫌棄的對助理吩咐。
“帶他去換身衣服再來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挖煤呢。”
淩笙輕彎了一下唇,對於陸舷的嫌棄他壓根就不會在意。
內心的仇恨像是巨龍在舔舐著自己的銳齒,麵對眼前的男人,淩笙隨時都可能衝破心髒想要去刺穿他的咽喉。
可最可怕的地方莫過於,就算心裏的怨毒滴血,淩笙麵上依舊保持著溫軟的笑意。
陸舷不是不知,他隻是淡漠的看著眼前人一步一步地往外走,眼底逐漸流露出一絲讚賞。
雖然世界線表達出來的很駭人,甚至有點觸目驚心。
不管是淩笙的命, 還是其他人的生命,至少在目前看來, 淩笙絕非池中物。
十七歲, 他的生命不該這麽短暫。
屋內是淡淡地香薰氣息, 帶著一份咖啡的醇香,塑造出了一種難得歲月靜好的感覺。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手裏的念珠,微眯的眼眸裏流露出一絲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