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弋在附近的公用電話亭打完電話回到醫院, 手抬起來正要推病房門的時候,就聽一聲驚呼從門縫裏刺出來。
“什麽!!!你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了啊?”
高弋抬起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就垂下, 沒去推門。
“噓——小點聲。”
“表姐,舊shigG獨伽我不明白,為什麽呀?你長得這麽好看……”
“也沒別的,就是我覺得自己更適合單身而已……嗯, 這叫對別人負責, 也對自己負責。”
“……我不懂……”
“小小年紀你懂要這個做什麽!乖啦,幫我倒杯水喝好不好?”
很快, 裏麵就傳出了倒水的聲音。
高弋沒再進去, 隻在門口的凳子上坐下,掏出打火機和香煙盒。
“啪嗒——”
幽藍的火焰從打火機裏躥出來, 正想點煙的時候,才想起來這是醫院病房區, 於是便起身去了樓道最打邊的窗戶旁,沉默地抽起煙來。
此時天已經黑了, 淡青色的煙在他指間繚繞、盤旋,然後慢慢地消散在夜色中。
他就這樣站在窗邊,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在想些什麽。
等容蓉腳步虛浮地陪陸維珍去上廁所,在樓道裏看到高弋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副狀態。
要不是對他這個人也算了解,容蓉差點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裝憂鬱。
她手被輕輕拉了兩下, 容蓉扭過頭, 就看陸維珍衝她做著口型問:“他怎麽了?”
想起高弋的警覺性, 容蓉下意識就拉著陸維珍往後退,一直退到樓梯口。
陸維珍:“???”
容蓉懂她想問什麽,她不由歎氣,高弋抽煙不就是心裏煩悶嗎?
那麽他為什麽煩悶呢?
代入他的角度想一想,被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煩了兩年,還被一群人“感情綁架”,而且這個女人又為他家人受了傷。
重情重義如他,怎麽會沒有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