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陸家的大門,鄔安寧的臉便落了下來。
“大人,”方才負責領人去搜查的男子道,“陸校尉家確實沒有發現端倪,可昨夜裏,整個慶高縣隻有三戶人家請了大夫,您看——”
鄔安寧陰沉著臉,“城裏自從他來了便不太平,我便不信查不出東西來,你去,將夜裏出診的幾位大夫都抓來好好審問一番。”
男子答應一聲,領著人去了。
鄔安寧疲憊地回了府,隨身侍候的便道,“木先生來了。”
話音剛落,木明知已大步走了進來。
鄔安寧將屋裏的人喝退,又讓人在外頭守著,這才與木明知說起昨夜裏的事。
“有賊人闖了進去,來人功夫極好,外頭還有人接應,咱們的事怕是遲早要被人翻出來,公子,要不要——”
要不要向上頭如實稟告。
木明知沉著臉,“你慌什麽,一點小動靜就把你嚇住了,怎麽做大事。”
鄔安寧一張老臉差點掛不住,他訕訕然地道,“那,依著您的意思,咱們該怎麽辦?”
木明知敲了敲案幾,問道,“你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我說一遍。”
鄔安寧苦著臉,從前些日子自己被個小妾的哥哥纏住說到聶遠跟著他去了快活林,最後說到昨晚發生的事。
“這些日子也是邪門了,做什麽都不順,我想著,是不是要去拜拜菩薩了,”他說完又道,“哦,都是打那陸長風進了縣城開始。”
“咱們要不要——”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反正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也不缺他一人。”
木明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他陸長風是什麽人,曾經的懷遠將軍,現在的清源郡主駙馬,你真當他也是那無名無姓之人,隻要他在慶高出事,你信不信,京裏馬上便會有欽差來查案。”
“那,那要怎麽辦,我有種直覺,這個陸長風與咱們最近的事關係,”他將陸府昨夜裏請了大夫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