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匪看著她後頸處那一抹紅痕,眼裏有冷意閃過,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那你好好歇著,若是不舒服,我不介意跑腿去一趟泰安鎮請你娘他們過來。”
林果兒也不裝了,立馬跳了起來,她眯著眼威脅他,“你敢。”
丁匪嘿嘿地笑,“你知道我的。”
林果兒咬牙切齒,“你要是敢告訴我爹娘,我就,我就——”
她腦子轉得飛快,想要說句威脅人的話來。
不給他酒喝?
他的臉皮這麽厚,隻怕壓根就不會理自己,每次還不是他自己去鋪子裏拿的酒。
不與他說話?
這個顯然太沒有威懾力了。
林果兒又搖了搖頭,就聽這個討人厭的男人已道,“若是要我不告訴你爹娘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林果兒警惕地看著他,她揚起脖子道,“你說說看。”
他要是敢獅子大開口,她就咬死他。
丁匪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正氣鼓鼓地瞪著自己,不知為何,就想起楊大嫂做的羊肉包子。
她的臉是不是也跟那包子一樣軟和。
這麽想著,他便有些走神,兩隻手便背在了身後。
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捏她的臉。
他這模樣落在林果兒眼裏,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這廝定是在憋什麽壞。
就在林果兒忍不住要開口相譏時,就聽那人道,“你以後見著我都要笑,你答不答應?”
這麽簡單?!
林果兒抿了抿嘴,再三打量著丁匪。
這人今日是吃錯了什麽藥。
“不答應算了,我現在便去泰安鎮,”丁匪說著,作勢要走。
“哎,你站住,”林果兒忙伸出手去攔她,“誰說我不答應了,我答應你了,你不許反悔,誰反悔誰是小狗。”
在林果兒看不見的地方,丁匪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來。
“一言為定,誰反悔誰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