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疏坐在沙發上,聽到開門聲扭頭望過來。他是個情感很內斂的人,以前和紀敬勳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是紀敬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簡單回應。此時他也是淡淡的,好像之前消失的不是他似的。紀敬勳見到人之前設想的很好,要質問萬俟疏,最好罵一頓,連用什麽表情、說什麽話都想好了,結果真到這裏就跟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扁下去,滿心都是委屈。
接著他看見停在沙發邊上的輪椅,因為被沙發擋住了大半,剛才沒看見。萬俟疏比印象裏瘦削了很多,配上冷白的皮膚顯得十分不健康。“你怎麽了?腿怎麽了?”他走到萬俟疏的麵前,垂眼看著萬俟疏的腿,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但到現在萬俟疏都沒有站起來肯定不對,他隱隱猜出大概是站不起來了。“你是因為這個才不見我的?”他是想要個答案,但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自穿越以來,這是萬俟疏第一次見這個未婚夫,從記憶看,這家夥就像個小型犬,個頭不大,長得可愛,在外麵凶巴巴的,回來各種撒嬌。但他現在更關注的是在見到紀敬勳的那一刻,湧現在體內的暖洋洋的感覺,就好像被春日的陽光充滿,舒服到整個人都輕了,這種感覺和上個世界和秦易寒一起時一樣。
一次兩次的都這樣,他穿越說不定和這個人有關係。
“秦易寒。”
紀敬勳愣了下,剛剛的難過瞬間被打斷,淚珠還掛在臉上。隨後他像隻暴怒的幼年博美一樣撲了上去:“秦易寒是誰?你是不是出軌了?”
看這反應不是假的,但萬俟疏還是覺得兩個是一個人,那種特殊的感覺不可能那麽巧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出現。看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人都在穿,而且目前兩個世界裏都有親密關係,但他知道自己是穿的,而且有之前記憶,但紀敬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