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這麽多的小夥伴,雖然隻有安然是他認識的,但她相信,沈翡在那邊不會孤單。
她希望生前隻有安然這麽一個朋友的沈翡,在那邊可以擁有很多朋友,能快快樂樂的。
在那邊,沒有虐待,沒有忽略,沒有因為得的這個病而需要忍受別人異樣的嫌惡的眼光。
那時候,沈翡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再治療下去也沒有用。
在沈翡的要求下,沈茜帶著他離開了。
因為沒有房子,也沒有多少錢。
沈茜是帶著他離開城市,到了一個鄉下,買了一間小屋子住。
隻是沒想到,偶然的情況下,沈翡的病被其他人知道了。
異樣的眼光,躲避,還有嫌惡,謾罵,嘲諷都如同刀子般落在了沈翡身上。
有一次,沈翡因為事情,不得不出門,卻被小孩拿著石頭扔,那一次差點出事。
之後,他們更是被趕出了村子。
即便她解釋了許久,這個病隻要不接觸就不會傳染,而且沈翡也不是因為胡來等原因才染上這個病的,他也是無辜的。
但沒有人願意相信。
人人都談之色變。
最終,輾轉了好幾個村子,才徹底定居下來。
在安然離開後的每一年,沈翡也會央求著沈茜帶他來看安然,直到……他也葬在這裏的這一天。
在安然忌日的這一天,他們也會一起來這裏看望安然。
今天的最後,最後來墓碑前的同樣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
少年身材頎長,劍眉星目,愣是誰都沒辦法將他和小時候的小胖墩聯係在一起。
沒錯。少年就是周學。
周學獨立在墓碑前,望著小姑娘的那張照片,一直沉默著。
直到更深露重,他才離開。
安聞考取的是帝都大學的醫學係,專攻的就是血液病。
安然的離世,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而安聞之後也成為了頂級的優秀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