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個多月,趁著感情還沒太深,就像夏令營的朋友們那樣,盡量快樂地分離。
元始收斂笑意,忽然不知道該跟廖銘說什麽好。
廖銘似乎沒有發現他起伏的心情,他上前兩步,伸出一根長長的食指,勾起元始的領口,往外一拉,整件背心形如虛設,連蔽體效果都失去。
“哪裏撿的破布就往身上套?”廖銘問。
他的頭發還在悄悄滴水,滴在後脖頸和後背上,走廊上的冷風直接往元始前胸後背狂竄,一瞬間如墜冰窟。
元始連打了兩個寒顫,又打了一個噴嚏。
“過來。”廖銘一隻手臂便攬過元始的腰,向上一提,元始直接雙腳離地,他雙手撐在廖銘的肩膀上,身體貼著廖銘。
因為怕踢到廖銘,他也沒敢亂動,就這樣直挺挺地被抱去了三樓的房間。
被放在床頭上的元始聽話地坐著,黑亮的眼睛隨著廖銘的動作打著轉。
廖銘按下吹風機的開關,熟練地開始替元始吹頭發。
房間內隻有吹風機的嗡鳴聲,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房間靜下來,元始瞅著廖銘將吹風機收起來的動作,喏喏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痛不痛?”廖銘按了按元始耳垂下方的齒痕。
元始也跟著抬起手,順著廖銘的手指摸了摸,搖搖頭,“不痛。”
“咬回去了嗎?”
“當然沒有。”
“喜歡林樓?”
“嗯,林樓挺好的,就是今天有點熱情。”
“你把這個叫熱情?”
元始不知如何作答,便仰起頭望著正俯視他的廖銘。
“照你的意思,我也可以對你熱情點,是嗎?”
廖銘的聲音越發低沉,帶著一絲元始聽不懂的喑啞。
廖銘收回手,起身走向浴室,說:“床已經鋪好了,自己把睡衣換上,你先睡,我去洗澡。”
“等一下。”元始掃了眼**鋪著的睡衣睡褲,趕忙叫住他,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廖銘,我不在這裏睡,我去林樓那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