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始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藕粉色毛衣,他皮膚雪白,又因為近幾月來,被喂養得很好,氣色不錯更顯得瑩光水潤。
“呃——我真是怕了這個顏色了。謝謝你,元始,謝謝你幫我承受了如此多餘的親情。”尚裕森無甚感激地說著。
“好看的。”元始趴回原地,一邊做題一邊揪著自己的衣袖,上麵繡著同色係的花紋,文雅又有氣質。
欣賞不了的尚裕森搖搖頭,繼續背單詞去了。
廖銘從板磚一樣厚實的書中抬起頭來,凝視著粉色的元始,伸手揉捏了下他白生生的耳朵,誇讚道:“好看。”
“我也覺得。”元始昂起頭,朝著廖銘挑了下下巴,又投入到學海中了。
等到林樓來的時候,已經近十點了。
難得不用上晚自習,廖銘在看書,沒有參與,隻三人穿著羽絨外套,頂著3℃的低溫,在寬敞的院子裏舉著仙女棒,極具靈魂地揮舞著。
【piazapiazazipazipa】的火藥爆炸聲就沒停過,借著將燃盡的那根又點燃了新的一根,放了十幾分鍾,周圍都是硝煙酸酸的嗆鼻氣味,元始揉了揉眼睛,在金銀光四射的照耀下,他開始看不清東西了,隻能看見一團團發亮的光圈。
“過來這裏。”林樓牽住元始的手,把他拉到鋪著毛毯的椅子上坐著。
元始順從地跟著他的動作,仰起頭眨了眨眼,視覺慢慢恢複的時候,他看到尚裕森正在興致勃勃地玩著竄天猴、蝴蝶炮,甚至還手持兩把長筒煙花,姿態無比狂妄。
“尚裕森會不會把自己炸壞了?”元始不禁擔憂地問。
林樓無情地回道:“別管他。”
“甜甜阿姨給你留了反沙芋頭,在餐桌上還沒收起來,你快去吃吧,我已經刷牙了,就不吃了。”
“嗯,我肚子還撐著,等下吃。”
元始不再說話,他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看似靜靜地盯著尚裕森玩炮,實際上嘴巴正在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