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迢本來也隻是隨口一說, 畢竟他從小到大跟撒嬌這倆字不沾邊。
就算一直屬於別人家的孩子那一掛,也是跟懂事掛鉤的。
家人足夠親密,賀迢也不會想給人添麻煩。
但喜歡一個人不一樣, 相比杜賓白每天發在朋友圈那些搞笑戀愛段子, 賀迢更想要魏禮和魏夫人那種到白頭的廝守感。可是他到底以前沒嚐過, 一旦開了口,自己都很難控製。
特別是天天和池亦真在鏡頭下。
要忍。
更何況池亦真比他更忍。
都是男人, 有時候情況差不多, 池亦真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是喜歡, 但他好像喜歡得很克製。
越發讓賀迢想念那天夜裏熱烈迎合他的池亦真,水汽氤氳裏超大聲的親吻, 滾燙交疊勾腿的纏綿。
他以為池亦真就算在這樣無人打擾的空間也不會肆意妄為。
因為這個人足夠謹慎,哪怕他也會開玩笑, 很多時候給賀迢感覺他像是一杯安靜的水, 不會有傾覆的時候。
可是現在池亦真分明很瘋狂。
賀迢驚訝地垂眼,池亦真盯著他笑,又催促他:“快一點。”
賀迢:“可以嗎?”
池亦真:“那我出去了。”
回應他的是賀迢低沉的那我進去了。
室內的收音在陡然的安靜後又變成了吹風機的呼呼聲。
畫麵裏唯一的活物是雜毛小狗的活動聲, 它自己在搖尾巴轉圈玩。一圈一圈,最後跳上了沙發,找了個最鬆軟的位置繼續玩尾巴。
【為什麽進去了還沒聲了?】
【好像在吹頭發??】
【媽的, 為什麽門不是透明的。】
【E神在裏麵幫池亦真吹頭發嗎??】
【幾分鍾了姐妹們,我現在看一隻狗都眉清目秀。】
【他們不會在裏麵打啵吧??】
【不至於……這可是直播, 別說賀迢了, 我看看池亦真都沒這麽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