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算不太想相信,顧淵也不得不信。畢竟是持證上過崗進行過深入交流的合法夫夫了,這點信任還是要有的。
別看傅先生收拾起他來狗得不要不要的, 但絕不會騙他。
這點自信他也是有的。
顧淵腦袋瓜隨著傅笙的掌心搖來晃去。
目光幽幽地盯著他家傅先生那張堪稱360度無死角的臉,快速在心裏捋了一遍新“打上了一個補丁”的親友關係網,顧淵微微眯起眼,陰陽怪氣:“傅先生,好心機哦!~”
這個小沒良心的, 他耗費心機又是為了誰呢?
被顧圓圓的小眼神看得心癢難耐,傅笙抬眼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萬象鍾, 壓在顧淵小揪揪上的手微微用力, 冷不丁傾身,把緩緩拿捏出興師問罪姿態的顧圓圓抵在沙發靠背上。
慢條斯理地噙住那兩片怎麽看都很招人收拾的唇,如同品鑒珍饈美饌一般, 牢牢實實地、不容拒絕地“品鑒”了一番, 略微紓解了心頭的火氣,傅笙指腹撫過顧淵的嘴角, 低笑著問:“顧先生,你講講良心,我這勞心勞力的都是為了誰, 嗯?”
傅先生把“勞力”咬字格外重, 特別引人遐思。
控製著滿腦子要衝上雲霄的小火車, 顧淵頂著越來越發燙的臉,鬆開抓著傅笙肩頭的手。指尖劃過白色口袋巾, 挑起垂在傅先生領口的領帶, 顧淵把深灰色領帶繞在指尖慢悠悠地打了個轉兒, 動動那張被親腫了嘴巴, 睨著他家傅先生哼笑:“傅先生,您為久別重逢的好兄弟煞費苦心,竟讓我講講良心,合適?”
傅笙好氣又好笑。
比猴兒都精的人,偏要成心跟他裝傻,簡直欠收拾。瞅著他家小夫人這勁勁兒的小模樣,怎麽看都心癢手也癢。
可惜天時不允許。
傅笙垂下眼瞼,視線肆無忌憚地描摹著顧淵含嗔帶笑漾滿小勾子的眉眼,按捺下在心頭鼓噪的“火”,慢悠悠地捏緊顧淵的腰,輕笑:“好兄弟不過是恰逢其會,顧先生才是我的處心積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