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小登科, 人生喜事,高興是真高興,累也是真累, 傅笙和顧淵一直到天擦亮才收拾收拾,倒在一片喜慶的紅裏去與周公相會。
從昨天淩晨到今天淩晨一直沒閑著,倆人一沾枕頭眼皮子就黏在了一起。
卻沒想到,剛剛入夢與周公擺上棋盤,顧淵就又醒了。
傅笙於半睡半醒間捉住顧淵亂動的手, 睜開睡意惺忪的眼,借著還沒亮透的天色看向顧淵。
有點不對勁兒。
那麽晚才睡, 這麽早就醒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小嬌氣包的作風。傅笙攏緊手臂, 製住不老實的顧淵,用下巴上的胡茬紮著顧淵的臉,溫聲問:“怎麽了, 心裏不痛快, 睡不著?”
顧淵沒吭聲,隻管仰起頭, 不依不饒地追著傅笙親。
顧圓圓一副“不隨他意他就誓不罷休”的架勢,傅笙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怕顧淵的小身板兒吃不消,傅笙按著顧淵不許他亂動, 奈何顧淵並不領情。
到底還是傅笙沒能拗過顧淵。
由著顧淵的性子, 順著顧淵的意, 讓顧淵滿意了,傅笙攬著總算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裏, 軟成了一團的顧淵, 低哄:“把招你不痛快的事兒跟老公說說?”
顧淵累到了極致, 任由睡意重新席卷著理智, 往他家傅先生懷裏拱了拱,小聲咕噥:“做了個夢,有點失眠。”
嘴裏說著失眠,卻轉瞬就打起了小呼嚕,反倒是才剛睡著就被顧淵“叫醒”的傅笙徹底沒了睡意,真是……
叫人沒脾氣。
顯然被當成了“助睡工具人”的傅先生哭笑不得。
睡是睡不著了,傅笙攏緊黏在他懷裏的顧圓圓,不輕不重地幫顧淵做著推拿,開始細琢磨顧淵為什麽這麽反常。
思來想去,好像還真隻能是因為夢。
很快,顧淵就佐證了傅笙的猜測。
想是真的累狠了,累得顧淵哼哼唧唧地說起了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