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正跟晏瑜碰杯。
被虞九懷一拉,杯裏的酒灑了一手。
傅笙幹了杯裏的陳釀,用格子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酒水,漫不經心地拒絕:“你們的事兒,少扯上我。”
“艸!什麽叫我們的事兒?”
虞九懷狐狸眼斜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顧淵,笑罵傅笙,“傅二你個孫子,你可講點良心!要不是給你拔闖,老子至於被顧三這麽拿捏?”
“虞九,你要點臉,別什麽鍋都往外甩。”
傅笙把帕子疊的整整齊齊,放到茶幾上,不鹹不淡地說,“顧三弄你那是你自己沒點逼數,脾氣上來就整個一混不吝,說話做事丟了分寸。”
“艸!”怎麽還帶人身攻擊的。
虞九懷酒瓶子往傅笙跟前的茶幾上一頓,似笑非笑,“傅二,你幾個意思?”
傅笙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自打進了這包廂就格外安分的顧淵,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跟虞九懷碰了一下,似笑非笑:“你不是說我跟顧三有一腿嗎?那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艸!”
“臥槽!”
“虞九,你可真敢說,來走一個,敬你是條漢子!”
“虞九兒,你是真他媽欠!”
“祝走好。”
“……”
幸災樂禍第一名,落井下石個個行。
這就是他那一幫狗比發小,他一口酒嗆進喉嚨裏咳得昏天黑地,他的發小們毫無兄弟情的競相奪筍。
虞九懷壓下嗓子裏的難受,指著傅笙,咬牙切齒地罵:“傅二你個孫子!”
傅笙聳肩。
慢悠悠展臂,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虞九可以開始他的表演了。
虞九懷指指傅笙,嗤笑一聲。
還真就端起酒杯,走到了顧淵身邊:“顧圓圓。”
傅笙出於什麽心態,不好說。
但很顯然,顧池這是在給他做臉。
顧池拿虞九作筏子,就是在告訴在座的發小,他是他看重的弟弟,不容人輕視,也是在給他製造機會,讓他借《超新星》的事兒賣給虞九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