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懷還真知道。
但是說歸說鬧歸鬧, 當麵怎麽鬧都無所謂，沒有背後談論兄弟是非的道理。
就算傅二被顧老爺子膈應得有點冤，那也輪不著他來多嘴, 傅二在乎的時候自然會自己個兒去找顧老爺子解釋清楚。
虞九懷把合同往旁邊一放，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點了根兒煙，要笑不笑地調侃顧淵：“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戀愛腦。”
顧淵曼聲道：“誰讓我傅二舅如此美麗, 讓我欲罷不能，不搞到他我就寢食難安呢！”
虞九懷沒忍住, 笑出了聲：“那行, 你加油搞他，哥看好你！”
顧淵趴在桌子上，特別真誠的盯著虞九懷：“虞哥, 別光說不練, 你也是給來點兒實際的，說說我爺爺為什麽那麽不待見我傅二舅唄！”
虞九懷慢悠悠吐了個煙圈：“哥最近虛, 還是欠著你人情吧。”
顧淵：“……”
你虞哥還是你虞哥，說自己個兒虛都能說的這麽麵不改色，竟讓他一時間無言以對。
打進門起一直遊刃有餘的小孩, 突然一臉一言難盡, 就怪好玩兒的。
虞九懷實在沒忍住, 又笑出了聲，笑完壞心思一起, 斂起笑意, 故意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嘴臉, 問顧淵：“怎麽, 哥的人情就那麽燙手？”
顧淵歎了口氣。
虞九懷簡直就是個精分，談公事的時候正經得一筆，一談私事就分分鍾不做人。
但能怎麽辦呢？現在是他有求於虞九懷。
顧淵隻好先裝個乖：“虞哥的人情哪兒能燙手呢？”
虞九懷哼笑：“不燙手你擺那麽副晚娘嘴臉幹什麽？”
這還來勁了。
顧淵要笑不笑：“我這不是知道虞哥虛的這麽早，就忍不住替虞哥後半生的幸福發愁麽？我聽說城南有個大師，專治行房力不從心……”
“滾蛋！哥的幸福用不著你瞎操心，虛也虛不到你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