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瑜那孫子不做人, 忖著勁兒灌他,還有個顧池在旁邊助紂為虐,傅笙是真的有點醉, 不至於不省人事,但是確實是有點飄。
真正意義上的飄。
就是那種意識是清醒的,反應是遲緩的,話從腦子裏過了一遍,字麵意思都懂了, 思維卻輕飄飄地遊來**去,死活也不肯去理解字麵底下的深意。
傅笙坐在椅子上, 想緩緩勁兒。
結果就聽見他家小男朋友順著顧池的話, 把他給安排給羅生了,傅笙心裏就挺不是滋味,琢磨著他一直以來都很克製, 從來沒有不顧小男朋友的意願強行越過雷池, 怎麽就把小男朋友嚇得連送他回家都不肯呢?
那個沒良心的小慫包,竟然真舍得把他交給助理。
傅笙輕笑。
抬手攥住小男朋友捏在他臉頰上的手, 輕輕用力,把小男朋友拽進懷裏,按著小男朋友的後腦勺, 不容拒絕地堵住了小男朋友的嘴。
他隻想聽小男朋友叫他回家, 不想聽小男朋友交代羅生送他回家。
顧淵沒想到他傅二舅醉了以後會是這樣。
拋卻了克製與教養, 在半敞著門的包間裏,冷不丁把他拽進懷裏, 強勢地把他鎖在懷裏, 不講道理、不由分說地親他。
掙紮隻換來了更加用力的禁錮, 更為蠻橫的攻城略地。
跟醉鬼沒有道理可講。
顧淵不再掙動, 姿勢別扭地撲在他傅二舅懷裏,抓著他傅二舅肩頭的衣服,被他傅二舅親得頭皮發麻,暈頭轉向。
顧淵的順從,緩和了傅笙心底被酒精刺激出來的小放縱。
傅笙把軟成一團的小男朋友抱到腿上,“疾風驟雨”瞬間化作“和風細雨”,“囫圇吞棗”變成了“細細品鑒”。
近乎失控的侵襲變得溫柔而又克製。
他傅二舅仿佛又成了素日裏那個將涵養與克製刻進骨子裏的紳士,如果不論那隻蠢蠢欲動想要對他不怎麽禮貌的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