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從來沒遇過這種場麵,尷尬得耳朵通紅,拽著男人衣領的手都抖了抖,他甚至忘了問本該住院的謝青昀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你怎、怎麽……”不僅嘴巴被吻得透透的,連聲音都被弄啞了。
謝青昀眉心豎起,黑眸冷如冰窖寒泉,被那一聲激得五指攏起,腦袋裏唯二劃過的兩個想法是。
以前早出晚歸生怕多見裴雪鬱一麵會折壽的傅煬,現在是吃錯什麽藥了?
第二個,雪鬱好像喘得很厲害。他那麽嬌,嘴巴都紅了一圈,他們到底親了多久?
他不回來,兩人是不是會一直親下去?
謝青昀硬生生壓下眼中的暴虐,抬步,走到雪鬱麵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看他喘成那樣子,皺眉:“……你不會喘氣?”
雪鬱一張臉白兮兮的,很容易留下別的顏色,臉頰、眼下一圈都有點紅,下巴全是水都不顧得擦,一個勁呼吸空氣,像是憋了很久。
他確實沒喘氣,傅煬凶成那樣,都快把他吃幹了,他本來就不擅長這種事。
雪鬱任由謝青昀拍著,喘了幾口稍微緩過來些,朝他道:“你最好想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讓我能接受你這個時候出院。”
謝青昀垂眼,麵貌冷肅,拍著柔軟膚肉的動作卻很輕:“你走之後,護士來例行檢查,她說我恢複不錯,可以考慮提前出院。”
“是嗎?”雪鬱狐疑道。
被親到大腦發昏的後果有好也有不好,不好的謝青昀說不太清,好的是在問完這句話後,雪鬱並沒有去刨根問底地追究。
掃過那張被男人不知輕重磨出多處深紅的臉,目光一移,輕輕對上旁邊不容忽視的目光。
傅煬不冷不熱看他一眼,抽出紙幫雪鬱擦下巴,他像一隻自知惹主人生氣、晃著尾巴去討好認錯的大型犬,都不用雪鬱表現多強勢,隨便說點什麽,他都會立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