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整個人都要傻住了。
他穿的是法治社會吧,怎麽還有人光天化日下強抓他上車的?
難道是原主之前得罪過的人,找上門來報複了?
原主那無法無法橫行霸道的性子,說得罪誰他都不稀奇,隻是怎麽就這麽巧,這也能找到他。
他不會任務還沒完成就要領盒飯吧……
雪鬱一上車,那擁有悍匪般可怖力氣的男人就鬆開了他,繞過他關上了門,他馬上往車門那邊縮了縮,心跳如擂鼓,並著的細腿都在打抖。
係統適時出來,安慰道:【別怕,是陳延,他不會傷害你。】
聽到這個名字,雪鬱猛顫的睫毛遲疑地頓了下。
他是知道這個人的。
原主的父親叫裴以桓,龜毛,事兒多,吹毛求疵還老愛挑人毛病,原主受不了他的驢脾氣,一次大吵之後,帶著自己的小情人跑了。
因為裴以桓凍了他的卡,原主隻能用手頭不多的現金,隨便找了個小公寓樓住。
兩人都是拉不下臉的,麵子比天大,誰也不肯服軟,但到底是為人父母,裴以桓自己不找原主,但會支使自己的手下陳延,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探探原主的近況。
看他死了沒有。
肯不肯道歉。
寬敞的車廂內,男人倚著靠背,抽出一張濕巾反反複複擦拭著每一根手指,仔細又緩慢。
就好像碰過雪鬱的手,會沾染上什麽細菌,他必須要抑製防患。
為了方便,男人剪了寸頭,皮膚是風吹日曬的古銅色,眼下有一道剛結痂不久的傷口,體格寬闊高大。
雪鬱坐在他身側,顯得又小又可憐。
隻不過現在他知道陳延的身份,已經不再害怕了,誰會怕自己手下的人?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
陳延的手寬大而有力,掌心有很厚的一層繭,剛剛抱他的時候一點沒收著力,刮得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