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電話過後, 雪鬱一直心神不寧,他覺得傅煬狀態很不正常,如果他被找到了, 不知道要遭什麽罪。
雪鬱現在隻想快快樂樂過完剩下的幾天,不想和任何人糾纏, 於是思索片刻,他把電話還給那人,當機立斷回到房間收拾行李,還訂了最早出省的機票。
萬事都準備好了,可惜他沒能跑。
……
霜雪壓著枯草的荒路上, 雪鬱拉著箱杆的手心洇出濕汗。
在分針走了將近一圈時,遠處天地交界線出現了一輛大巴車,又花了點時間停到站牌底下。
雪鬱鬆出口氣, 剛要站上去,一隻手驀地拉住他。
雪鬱吃痛地咬了咬唇肉,尾調拖長哼了聲, 眼睛模糊了一瞬, 睜眼猝不及防就對上男人陰得能下雨的臉。
男人比以前消瘦多了,臉色又差又疲憊,他的眼睛本來是英氣乖張的,現在滿是紅血絲,褲腳沾滿腥濘的泥土,可他卻完全沒有打理,像是馬不停蹄開車來的, 生怕人跑了。
雪鬱看到這樣的傅煬, 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煬喉結猛滾, 他愣愣看了雪鬱好久, 把那張快想到發瘋的臉從頭到尾描摹了一遍,確認這個人真的在自己眼前,呼吸倏地變得又重又急。
他一聲不吭拽起雪鬱的手腕,重新返回度假村,最快速度訂了間房,啪地鎖上門,往裏麵走。
那力道太大了,哪怕瘦了那麽多,隆起肌肉爆發出的力氣還是讓人害怕,雪鬱抿嘴用空下的手揪住他衣角喊他:“傅煬,疼……”
男人一頓,像是被這一聲喚回了些神智,但他隻放輕了點,卻沒放開雪鬱。
屋內窗簾緊閉,周遭又靜得落針可聞,顯得昏暗可怖。
傅煬抱著香軟一團,把他逼到牆上,不等他張口說話,便發狠地吮上了那張嘴,雪鬱當即就被吮得渾身一哆嗦。
男人一路奔波而來,身上體溫燙得驚人,呼吸滾熱,雪鬱被粗糲大手鉗著,被迫趴在他寬闊胸膛上,很快軟成一灘水,隻能無力地張著微腫的可憐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