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去山上摘果子?那果子可甜了, 一咬全是汁,甜滋滋的,今早摘了一籃子, 下午被他們分得就沒剩幾個了, 你趕緊去摘吧,別被人搶光了。”
“好嘞, 這幾天忙著去地裏的蟲,一直沒顧得上, 明天起個大早,趕緊去。”
“行, 記得千萬別走那條小路, 那的橋壞了,路被封住了, 去了也是白去。”
籬笆外村民熱絡的攀談聲格外清晰。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樹叢蔥蘢, 雪鬱被抵在樹上, 眼尾被瀲灩的水光暈染緋紅, 無助、極力地後仰著纖長脖頸,像隻引頸受戮的天鵝。
伏在他頸窩的男人不停吮咬,像是能從那塊軟肉吸出什麽汁來。
雪鬱好不容易解救出手指,又被他亂咬鎖骨,都快氣瘋了, 他曲起手指,竭力咬著指節,以此來忍住暈著香氣的、破碎的甜軟哽咽。
他這回是真真切切地被咬了, 不是蚊子, 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男人, 鎖骨上方大片紅跡,可憐兮兮的。
小寡夫身軟體香,身上滿是風情,一股媚勁。
都是男人養出來的。
疼愛他、親他、弄他。
小寡夫樂在其中,甚至剛和程馳親熱完,又來抱他。
他還隻是咬了咬肉,程馳呢,他們到了哪一步?
程馳和他一樣沒談過戀愛,男的和男的之間那檔子事他也不清楚,小寡夫為了不讓自己疼,是不是還會教他怎麽玩自己?
這種事,裴雪鬱做得出來的。
宋橈荀越想越刹不住車,黑眸格外深邃,咬得更凶。
雪鬱人都開始抖了。
他一直以為宋橈荀性子冷淡,剛剛那麽說也是篤定了他不會亂來,突然來這麽一下,雪鬱實在招架不住。
而且雖然是他先開口要求的,但也不至於咬這麽久吧?
又不能吃,有什麽好咬的啊……
雪鬱咬著發顫的指骨,時不時瞄一下籬笆外有沒有人,他可不想村子隔天流傳起他和宋橈荀的風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