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沒在找借口,他表現出了該有的後悔和排斥。
不僅如此,傅煬還看出他臉上有些晦氣。
晦氣?
傅煬表情冷了冷,他嘴角一壓人就凶得很,揪住三個字眼重複:“走錯了?”
雪鬱靈動幹淨的眼睛眨了眨,淡淡“嗯”了聲。
傅煬站了起來,他的身高本就有壓迫性,站在雪鬱麵前更加大了那種差距,濃黑英氣的眼睛把雪鬱那張白皙秀淨的小臉收攏了進去。
他問了句看似毫不相幹的話:“你來這裏多久了?”
其實按照人設,雪鬱不可能在這裏像小學生上課似的,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但他懶得給自己找麻煩,隨口答:“兩個月。”
“嗯,兩個月,兩個月還能走錯。”
雪鬱聽出他在內涵,仰臉看他鋒利的下頜尖,道:“你懷疑我是故意的?”
傅煬薄淡的嘴角揚了揚,頂了下上顎,用一種散漫的口吻:“不然?”
傅煬是個商場精英,身上標簽很多,雷厲風行、神通廣大、手腕極硬,在商界就把自己磨成了沒人敢挑釁的狠角色,即便後來出了事,也沒有虎落平陽的窘迫。
當他試著用遊刃有餘的氣場和對方說話時,大多數人都會露怯。
雪鬱卻搖頭,小臉淡漠,“自信是好事,但你想多了,你掐著我脖子威脅我,我也不想進。”
傅煬:“……”
他和雪鬱漂亮的眼睛對視良久,眉骨忽然一挑,仿佛在忖度過後得出了什麽答案,“也是,你喜歡的是那種每天板著棺材臉的類型,他的房間在隔壁,要我給你開燈照著嗎?”
雪鬱嘴唇很紅,紅得像是覆了層明豔的丹砂,那軟小的唇珠被他用力抿了抿,很明顯地不高興了。
不想多說什麽,他轉頭就走。
傅煬黝沉的眸光動了動,似乎笑了聲:“操,脾氣還挺大……”
屋內台燈微弱的光延出去一點,能照到雪鬱走動的兩條腿,看上去細細軟軟,卻不失男生的纖長緊韌,白得晃眼,好像走兩步路就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