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揪著身前的衣服, 指尖濡出的汗把麵料打濕,前幾分鍾才說了要斷絕往來,現在又軟綿綿倒在男人的懷裏。
宋橈荀遭人這麽戲耍, 本不該管他死活的。
可他發覺自己養成了賤性子,雪鬱一叫疼, 他根本無法棄之於不顧。
那是個雞飛狗跳的早晨。
在炊煙嫋嫋的一早,雪鬱被宋橈荀背著,趕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了鎮上的衛生院。
鎮民平時幹活把自己練得身強體健, 很少出毛病, 衛生院除了零星幾個老弱婦孺, 幾乎沒什麽人進出。
還在打盹的老醫生見到門口的年輕男人, 眼都瞪直了,尤其是他背後唇肉媚紅、軟如春泥的小寡夫, 實在漂亮得驚心, 他忙站起來迎上去:“這是怎麽了?”
宋橈荀濕汗漉漉, 穩穩托著雪鬱柔滑的大腿根,身上所有地方都被熏陶上了馥香,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毅力忍下難耐,他很小心地把背上雪鬱移到前麵,輕輕抱著:“他說心髒疼, 麻煩您快點看看。”
老醫生一怔:“心髒?”
宋橈荀蹙著眉點頭,不想浪費時間, 催促:“他早上開始疼的,請您快點。”
老醫生麵露猶疑, 見人催狠了, 隻得招呼著人把雪鬱送進會診室。
很奇怪, 有關心髒這麽大的問題,老醫生不用幾盞茶的功夫,便摘下棉口罩走了出來。
宋橈荀盯著他容顏蒼老的臉,心係雪鬱的情況,老醫生還沒開口,他就火急火燎問:“怎麽樣?他為什麽會突然心髒疼,這段時間沒見他有這種情況。”
他不知道雪鬱在城裏是什麽樣,但至少在搬來的這陣子,他從來沒聽雪鬱說過自己哪裏疼。
老醫生肥唇翕動兩下,話在腦裏過濾了幾遍,從齒關泄出:“這個,我建議你去大城市看看。”
宋橈荀眉頭緊鎖:“……為什麽?”
“年輕人,你也知道咱們鎮醫院是什麽狀況,資源落後,設備稀缺,都是些上頭退休下來的老醫生,小病小痛可以給你治,這種大病,我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