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臉色紅了白, 白了紅,最後變得一言難盡,他知道等會少不了一頓檢查。
果然,一進門戚沉就淡著神色, 對他說:“張嘴。”
係統之前有句話說得沒錯, 戚沉是笑癱,不管高興還是憤怒, 他一般都是笑著的, 一旦不笑了, 那比世界末日還來得可怕。
雪鬱本著抗拒霸權的想法,叛逆地當沒聽到, 憑什麽戚沉讓他幹什麽, 他就得幹什麽, 要深究戚沉隻算得上暫住在他家的客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戚沉非但沒低, 還抬起來了。
戚沉冷臉, 他也冷臉,抬起腳,想往另一邊空道走。
“裴雪鬱。”
雪鬱瞬間被叫得腿軟了軟,他抿抿唇, 屈辱地停住腳步,在男人透著難以言喻危險的目光中, 把頭抬到對方能看到的地方,顫悠悠分開唇縫。
總有一天要把這祖宗送走, 雪鬱唇肉發著抖, 邊憤怒想著邊在男人的指示下把嘴巴張大了點, 對著別人**這處多少有點羞恥,他很不習慣,軟紅的舌尖怯怯動了兩下。
他本來以為戚沉會先問他在哪裏看見程馳的,但戚沉顯然對那人沒興趣,他往雪鬱浸著香的裏麵看了幾眼,幹幹淨淨的,但他仍聲音平靜地問:“吃什麽了?”
雪鬱閉上微酸的嘴,老實回:“餃子麵……也沒吃多少。”
再說隻吃頓飯又不能真死了,戚沉那麽大驚小怪幹什麽?婆婆媽媽的。
他沒說出來,但戚沉也能在他臉上看出他在編排什麽:“既然今晚多吃了一頓,明晚那頓也可以省去。”
雪鬱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戚沉,心想戚沉比老媽子還愛多管閑事,嘴巴閉了又閉,還是無法忍氣吞聲:“你這什麽歪理,今天吃過飯了,明天就不用吃了嗎?”
戚沉靜靜看著他,良久,唇畔重現笑意:“是這樣的。”
雪鬱無言以對,圍巾裹著的小臉表情變了幾次,最後歸於淡漠,他朝另一邊走去:“哦,那我今天和你說過話了,明天千萬別和我說話,想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