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不語,用水漉漉的眼睛看了何嘉林一眼,確認是不認識的人。
奶糕一樣白的手從謝青昀腹上拿下來時,男人眉尾很細微地**了一下,但他沒有注意到,揪了揪往上滑的衣服,問道:“他是誰?”
不知道是羞恥的還是緊張的,他聲音聽上去有些軟。
謝青昀喉結動了下,走下台階和他平站,略微低下頭,聲音低沉道:“不太熟,你沒必要認識。”
何嘉林一聽就來火了,兩三步跨上台階,齜起犬牙,表情跟被搶了錢似的,“謝青昀你那是什麽態度,我是沒有名字?”
眼睛冒火地說完這句,他又低頭去看那個完全不符合這裏的漂亮小少爺,語氣正經道:“何嘉林,我的名字。”
雪鬱:“……”
雪鬱:“哦。”
他想說其實沒必要告訴他,他也記不住。
但看何嘉林凶神惡煞的,還略略有期待的表情,那句話也沒什麽說出口的必要。
曇大體育生個個一米八大高個,何嘉林也不例外,得半苟腰才能與雪鬱平視,他目光凝在雪鬱微紅的唇肉上,似乎在審視什麽:“二層是器材室,外人不允許進來。你來是幹什麽的?”
嘴唇好像沒腫,唇珠也是正常的……
不像被人親過。
雪鬱察覺他過於濃烈的視線,心裏有些不自在。癟癟嘴,還未開口,就聽見謝青昀的聲音:“我帶他來的,你想和教練說的話,隨便你。”
“我閑的?”何嘉林沒好氣道,他本來也沒想告訴教練,但也煩謝青昀沒事老插嘴,他又沒和謝青昀說話。
日光從專門采光的梯間窗投進來,雪鬱看了眼外麵越下越大的雪,懶得在這裏耗了,扭頭看謝青昀:“我要回去吃飯,你去換衣服。”
原主腸胃很脆弱,自打吃了次街邊買的小玩意吐得快脫水後,裴以桓就不敢再讓他吃外麵的東西,每日三餐都是外麵請回來的廚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