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 溫市夜晚陰風四起。
雪鬱坐在男人手臂上,腿側是一塊一塊硬石頭似肌肉,塊壘分明,再對比他和米豆腐差不多手和腳, 簡直一個天上, 一個地下。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坐過別人胳膊經驗, 怕摔下去,就兩根手指揪著惡靈衣服, 偷偷, 還自為沒被發現。
他們體格太不對等了,如果不是力量懸殊,雪鬱也不會慫巴巴地隻抓人衣服,那隻手就該捶打人了。
他隻是不厲害,還是有自知之明。
反抗沒有。
在許多場合中, 反抗還會激怒凶手, 換來更慘對待。
雪鬱靜悄悄垂眼看地。
仿佛做了壞事不敢看人一般,也不敢看那部手機,就小聲地開口問:“你是不是要殺我了?”
“殺你?”
男人原本還在感受手上觸感, 跟酷暑天摸了冰塊兒一樣,舒服得**, 一聽到這話,嘶啞嗓音透出吃驚:“怎麽會呢, 還不明嗎?如果我要對你做什麽,前兩天早就動手了。”
他怎麽會舍得殺雪鬱。
那麽可愛, 還知道和警察連視頻抓他,也不笨,知道打不過他, 就一點也不掙紮,抱起來舒服,出了汗抱滋味更是絕頂。
就是把他自己殺了,也不會殺雪鬱。
雪鬱僵硬地動了動手指,絲毫沒有鬆口氣,他悶著聲,虛張聲勢道:“那你可要考慮清楚,放過我,我遲早有一天會協助警方抓到你。”
因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心虛,所聲音綿得快要開,聽不出一丁點威脅力。
“你那幫廢物?”男人嘲諷一,不置可否:“你想抓就抓吧,但明天不要這麽晚睡了,你還在發育,等過幾天我來候,給你帶幾瓶牛奶。”
“?”他突然在什麽?
頂著高中生殼子雪鬱臉一紅,被粗糙大掌攏住每一寸皮膚都熱起來,嘴巴在恥意下紅得像熟透果肉,他掐了下手心,半晌才艱難擠出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