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呢?
怎變成了路竇??
由於視覺衝擊太強, 男人反應了好一會,才認出那是誰。
頓時心如火燒,目光毒得像是要把人的骨髓挖出來,他一字一頓地叫, 每個字眼都仿佛是從喉嚨底生拉硬拽出來的:“路、竇。”
路竇本身就覺淺, 聽到這一聲, 眼皮立刻掀起。
緊接著他就看到床前站著一個人:“?”
大概了五六秒,路竇翻身起來, 見鬼一樣罵了句髒話:“……你誰?”
冒雨上來的男人渾身泛著潮氣, 因管道滑濕阻力加大,他用力的臂仍鼓脹著,關節泛青,渾似地府的鬼,他盯著路竇, 劈頭蓋臉問:“你怎躺別人**?你把雪鬱怎了?”
“我能把他怎?”
路竇莫名其妙, 但似乎顧及什,說話聲音輕,他掃了眼鎖住的, 又往開著一條縫的陽台看了看,太陽穴抽了下:“你翻陽台上來的?”
男人有回他, 看他低聲屏息不敢大喘氣似的,似有所覺朝上鋪看去。
縮被子裏的人安然地閉著眼, 是他真要找的人。
雪鬱指尖尖抓著被角,臉頰溢紅, 露出來的和腳白了頭,像是一池白漿,嘴巴小小張開, 呼出令人酥麻的熱氣,整個人都香香的。
極短的時裏,男人捋順了情況,胸口騰騰冒火,可壓低了嗓音:“路竇,你要不要臉?成天跟著雪鬱不算完,還搬到他宿舍,不覺得自變態嗎。”
路竇冷冷一哂:“哦,你大半夜翻別人陽台不變態。”
路竇長這大,頭一回被人摁變態標簽,氣得笑了,不等他回,又說:“我變態?你要不要出去敲鑼打鼓問問,到底是我變態還是你半夜爬陽台變態?”
“還戴著口罩,是不是道自見不得人。”
歸功於家境,路竇身邊總不缺人獻殷勤,類似一窩蜜,不用招,都有一堆蜂圍著他繞,所以他認識的人算是比較多,但眼前這個,他一點辨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