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握著手機的指尖一凝, 震撼極了。
那副樣子是要來微信的?
從第一站路跟到快最後一站,還頻頻回頭看, 是個正常人都會以為他是跟蹤尾隨的變態好吧。
可能色字頭上一把刀, 從雪鬱進來那刻起,周卿的態度便完全鬆懈,他的性子天生如此, 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愛,為了和喜歡的人親近,還可以做得很極端。
不然他也不會冒著落網的風險,看雪鬱餓肚子, 就腦袋一發熱什麽後果也不顧地送上門了。
他遲緩地動了下鐵拷裏的手, 眼神直勾勾的:“雪鬱,你過來。”
那眼神很熟悉, 在酒店裏緊緊摟著他啃時也是這樣,雪鬱綿軟的小腿肚直打擺, 慢吞吞道:“幹嘛?有什麽你在那裏說就好了。”
看到雪鬱第一時間表現出的是抗拒, 周卿身上被打出的兩個洞口相連著泛起刺疼感, 但他麵上不顯。
他沉默了一會,慢慢攤開手, 亮出自己腹部的傷。
其實光看他的神態,是想象不出這裏有多慘的,衣服被瞬間高溫燎焦, 不算小的黑洞裏沒有屬於人的血液和器官, 但能看到這附近的肌肉在抽顫。
周卿毫不避諱地**軀體,唇色白著央求雪鬱:“我這裏好疼啊,你抱抱我好不好?抱一下就不疼了。”
他聲音稍有些低,像跑得太快一頭栽進泥坑的小狗, 把身上的毛弄得全是髒兮兮的泥巴,又晃著尾巴可憐又委屈地朝主人說自己疼,要安慰。
很難想象他那樣龐大的體型,居然能做出這種效果。
雪鬱容易心軟,但也清楚這不是心軟的時機,他硬著心腸說:“你要是不跑,也不會受傷。”
他實在硬不起來。
話說得絕情,還是顫著眼睫在看男人的傷口。
周卿隻需要那一眼就能陰霾掃空,他真的稀奇怎麽會這麽喜歡雪鬱,要知道在過去二十年裏,他從來沒對任何性別、任何類型表現過半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