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楊叡和楊梓瑜把她送到客運站,看著她上了大巴,這才開車走人,回去路上還談論起這個夏月,說去年大學報道的時候是獨自一個人來的。
都沒帶多少衣服,且身上的衣服能看出來很舊,所帶的大包小包,就是書籍筆跡等學習用品和少量必需生活用品等。
竟然連家裏自己做的饃饃和鹹菜都有。
好在另外三個室友,也就是楊梓瑜和那兩個外省的朋友,都不是什麽抱有偏見的人,很自然地與夏月相處,把她當做朋友來看待,有什麽吃喝都會叫上她。
也不會是那種消費高的場所,就是那種路邊攤燒烤或火鍋啊什麽的,都是夏月能承受起的消費範圍。
因為夏月家位於山區,家庭條件必然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她是一邊上學一邊打工的,賺的錢不多卻也足夠負擔起生活費,偶爾還能跟她們一塊吃吃喝喝。
在她們宿舍,就沒有那種因為家庭條件差距過大而產生的隔閡,都是相互磨合的,有時候也是免不了在一些觀念上有衝突。
不過她們都不在意,打著哈哈就轉話題了。
......
在裴修說到楊梓瑜可能是在山區的時候,楊叡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這個夏月,而且這個念頭十分強烈。
他想起來了,他在開學之後放周末去接楊梓瑜,路上楊梓瑜就無意間說起了夏月,說夏月忽然提出請假要回家一趟,理由是老家有朋友去世了。
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因為山區條件惡劣,她朋友小時候遭病毒感染落下了小兒麻痹,更是因為家裏重男輕女,隻上了小學四年級就沒再上了,就幫著家裏幹活。
結果就在地裏不慎摔倒,腦袋摔在石頭上,當場就沒了生息。
楊梓瑜和兩個室友聽到的時候還頗為惋惜,還跟夏月說盡管放心,課堂的筆記她們會幫她記著,讓她不要擔心大學這邊,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