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刹那間靜止了,隻剩巴掌聲在室內回**。
沈星淮也沒想到自己有這樣的本事,能把巴掌打得這麽響,又清又脆,甚至聽到了回音。
回聲過後,沈星淮從腳底生起一陣惡寒,沿著他的尾椎骨一路直衝後腦海,頭旋兒冒冷風。
此時他已經可以確認,瘋批沒涼,他自己先涼了。
望著瘋批那雙幽幽黑瞳,沈星淮堅信不疑,自己也會像這些家具一樣,被他拆吧拆吧,砸稀碎。
無比痛恨自己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長了這麽欠的一隻手,巴掌能打得這麽響。
但凡聲音小一點,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咬死了隻說自己想摸摸他,不過摸得重了一些。
黑眸的主人還在一瞬不瞬地盯著,似乎在計算,哪一秒起來撕了他最合適。
沈星淮這邊都快急哭了,真的急。自己剛剛哪裏是打了他的臉,完全是一巴掌打在了老虎屁.股上。
終於,**的男人動了,他撐著胳膊打算起身。
來了!來了!他要撕自己了!
沈星淮心裏著了火,那雙惹禍的手又抬起來,一個俯衝緊緊將人抱住,死死摁回**:“哥哥!”
從前他都是甜甜軟軟的叫哥哥,今兒他愣是叫出了梁山好漢的氣勢,他自己也好意外。
葉修忱低頭看了看緊緊抱住自己的人,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黑眸中幾番雲湧:“沈星淮!”
沈星淮吞了下口水,揚起小臉,眼圈泛著剛剛硬擠出來的淚光:“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怎麽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
葉修忱垂著視線,盯著沈星淮泛紅的眼尾:“所以你就打我?”
“打是親,罵是愛……”沈星淮越說聲音越小,又靠回葉修忱胸口,牢牢把人壓住,以防他暴走。
他這樣依著說話,甕聲甕氣,哭腔就更明顯了:“聽醫生說起你的情況,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剛剛打你也是因為我太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