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勤也不解的看著顧春竹,隻見顧春竹繞到灶台上就拿起了菜刀,在磨刀石上磨過的菜刀刀刃閃著鋒芒。
“老大媳婦,有話好好說,動不動的拿刀子算什麽事!”蘇老頭一雙怒目瞪著顧春竹,顯然對她的行為非常的不滿。
“放心,我不砍人!”顧春竹淡淡的說了一句。
隻是她上回當簪子的時候有經驗了,邱氏這簪子這麽厚重瞧著有四五兩的樣子,她把簪子放在案板上,一道下去。
果然簪子裏麵裹著泥,連紋著花的地方裏麵包著都是鐵。
“哎喲,你這黑心肝的女人,收了我們七兩的禮錢,說好的嫁回來的竟然這麽糊弄人。”蘇老太氣得不行,罵得當然是邱氏了。
邱氏也傻眼了,這簪子可是她娘給她準備的。
“娘,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啊……”邱氏看蘇老太氣得臉皮都抖起來了,生怕蘇老太是真個要讓蘇守勤休了她,那她真的就完了。
她眼淚鼻涕都哭了出來,蘇守勤就跟著邱氏一起跪著求,小來則冷眼的看著父母,扒著碗裏的肉絲咀嚼著。
蘇老太坐在凳子上靜了靜,顧春竹挺著胸脯,臉上還是這副沒商量的樣子。
“罷了罷了!”蘇老太無奈的歎氣,扭頭就回自己的房裏,抱出了一個壇子,“這壇子裏有五千文錢。”
她緊緊的攥著銀子不舍的把壇子遞過去,“這是家裏這幾年攢出來的錢了,唉,你們拿去吧,我跟你爹緊著點沒事。”
三房的如鳳也有七歲了,她瞧著奶把一家子的錢都拿出來了,不滿的嘀咕道:“奶,這錢也有我爹娘一份呢。”
蘇老太一眼就斜了過來,範氏急忙捂著她的嘴。
在一旁的老三蘇永勤晃著腿,用指甲扣著牙,“沒錯,沒錯,我家大丫頭說的沒錯,娘,錢可是大家一起的,咋能填補二房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