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放下衣裳圍過來看的婦人覺得稀奇的緊,好奇的問道:“你這鉤子跟釣魚的是一樣的不?”
“略小一點,我是用縫衣針做的,還磨過了。”顧春竹如實應道。
其中幾個家境差些的婦人想要學了去也來釣蝦子吃的,一聽顧春竹說鉤子是用縫衣針做的,就心生了退意,這一根針可是要五文錢呢,別蝦子沒釣著,先把五文錢賠進去了。
顧春竹不知她們所想,繼續耐心的看著浮標。
幾個婦人見她好一會兒才釣了這麽一尾蝦子,才意興闌珊的回去洗衣裳了。
她們剛走,浮標又再次動了一下。顧春竹一拉上來,又是一隻青頭的河蝦,比原來那隻還肥碩些,她急忙把線甩過來,把吊鉤上的河蝦取下來,丟進了木桶裏。
顧春竹再把竹竿放下去,幾個呼吸之間就會有一尾河蝦被釣上來,不一會兒木桶裏就有了十幾尾河蝦了。
以前世的經驗,這些蝦都是被這吊鉤上食物的香氣引誘了過來,下麵必然聚集了一小片了,就等著她一一收割了。
她正釣的興起,那些洗衣裳的婦人難免看得也眼紅了。
這河裏的東西都是公家的,她平白得了這麽多,但是大家又不好說什麽,一來不認識這人,二來她也是憑自己能耐釣上來的,也有不少人站在顧春竹身後學她釣蝦來著。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認識顧春竹的人。
“大嫂呀,不在家裏看孩子這麽又閑情雅致在這裏釣蝦子呀。”來人掐尖了嗓子,聲音尖利的像是刀劃過鐵塊的聲音。
顧春竹扭過頭,見她長得尖腮細眼的,瞧著就不是個好招惹的,她在原主的記憶裏搜尋了半日才想起她是誰。
蘇家二房的媳婦,蘇望勤的弟媳,邱氏,生了個兒子比小成小一歲,叫小來,大名蘇旺來,如今正在鎮上上學堂。
“二弟妹也挺閑適,這日頭上了三竿了才來洗衣裳。”顧春竹問問的拿著細竹竿,眼睛微微斜向上就看到了邱氏拿著一盆髒衣服,叫她故意來擠兌自己,自己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