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醒來就躺在了茅草屋裏的**了,睜開眸子的時兩個孩子都趴在床邊,依賴的含著“娘”,你一聲我一聲的像是3D環繞聲響。
顧春竹虛弱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淺笑,嘀咕道:“我怎麽回家來啦!”
她的鼻尖動了一下還聞到了一股子草藥味,這誰病了?
“春竹,醒了正好喝藥。”福嫂子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就走了進來,坐在了顧春竹的床邊把藥碗放在那個掉漆的紅木箱子上。
“嫂子,你咋在我家?”顧春竹說著想要直起腰杆,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水的海綿似的。
她隱約想起來,把一板車的東西就送去鄭大爺家後見到了羅新蘭說了兩句話就失去了知覺,還以為自己是離魂了原來還在這具身體裏隻是暈倒了。
福嫂子的肉手也按住了她,“別動別動,先躺著,大夫說你氣虛呢!外頭天黑了,新蘭守了你半日才剛回去。”
這前因後果她也聽羅新蘭講了,看著顧春竹的眼神裏閃著光芒,像是看著個巾幗女英雄一般的敬仰著。
“望哥呢?”顧春竹在視線範圍之內沒有看到蘇望勤。
“他出去有事了,托我照顧你。”說了幾句話,福嫂子就摸了摸藥碗涼的差不多了,就把顧春竹扶起來喝藥。
這藥真的是從嘴裏苦到了心裏,顧春竹一口氣沒喝完又隻能再悶頭的喝著,喝完之後嘴裏的苦澀之味久久的不能散開。
“娘,吃個糖。”安安的小手撥開了一塊方糖,就塞入了顧春竹的嘴裏。
她小臉上布著淚痕,像是擔心的哭過一場,現在瞧著顧春竹吃糖她的大眼睛又彎成了一道月牙兒,“娘,糖甜嘛?”
“甜,甜到心裏了。”顧春竹嘴裏的甜味緩解了嘴裏的苦澀,心裏也舒服了許多,她奇怪的問道:“娘給你買過方糖嗎?這糖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