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蘇望勤羞愧的想著之前日子過得貧寒,確實如郝氏所言沒有給嶽家孝敬過什麽。
“什麽算了,蘇望勤我告訴你,就連爛菜葉子都是我們辛苦去縣城才拿回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我們一家四口的吃食你知道嘛!”氣得顧春竹都連名帶姓的喊他了。
她也沒空跟他掰扯,忙問道:“我娘她拿走東西多久了?”
“半刻鍾不到。”蘇望勤訥訥道,顧春竹話裏“一家四口”的詞讓他出神,連她這般生氣都沒有顧上。
他話音一落顧春竹就拔腿跑開了,把他一個人丟在了原地。
郝氏奪了東西當然要回家了,顧春竹就按著記憶裏顧家嶴的方向跑去,一路上腳上像是踩了油門不帶喘的。
跑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背著背簍哼著小調的人,那健碩的背影,除了郝氏還有誰。
“娘——”顧春竹高聲的喊著追了上去。
本來郝氏還想走快點,她比顧春竹還要胖上許多,快走就讓她喘氣連連了破背簍又叫顧春竹給拽住了。
她停下來扭頭瞪顧春竹,“死丫頭,拽我簍子幹什麽,重死了!”
顧春竹的唇角嘲諷的一揚,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這連簍子帶東西的都是他們的,到了郝氏手裏就變成她的了?
這是原主的生母她本就沒有什麽情感可言,加之這個郝氏對原主也不咋地。
“娘,這裏頭的菜葉子是我們一個冬天的要吃的菜,還有這兔毛什麽的都是我們問酒樓的人要的,冬天買不起棉襖就靠這個保暖了,你要是拿走了就是斷了女兒一家的活路了呀。”
顧春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拽死了簍子。
“鬆開,鬆開,女婿說孝敬我了就是我的了。”郝氏扭著身子,破簍子就跟著晃,顧春竹拉著簍子人也就跟著轉,死活就是不鬆開。
郝氏的眉頭緊的都能夾死蒼蠅了,她抱怨道:“你還是不是我親生的閨女,給娘點東西就這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