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勤的眉毛深皺著,自然而然的走在客商的前麵去了鎮上唯一一家酒樓。
“唉,蘇瘸子今日不要河蝦了。”掌櫃還以為來了大客人,見道蘇望勤這張熟臉失望的歎了口氣,繼續撥弄著他的算盤珠子。
“怎麽說話的,給我來個包間。”客商要不是見這彈丸之地隻有這麽一間酒樓他早就扭頭走了,無奈拋下了一錠銀子。
掌櫃的惶恐的接下了這一錠銀子,詫異的看著蘇望勤,心道:這蘇瘸子認識了了不得的人物了!
他急忙就喊了小二去帶路。
進了包間,客商的眼眶紅得跟什麽似的,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蘇望勤的跟前,他被一雙粗糙的長滿老繭的手給扶住了。
“將軍,你,你何故落得如此啊!”客商聲音裏充滿了悲戚,眼眶裏的淚水盈溢而出。
原他們都是三皇子麾下的人,蘇望勤是第一猛將,為閔朝立下了數不清的戰功,而客商袁青是蘇望勤手下的一名小小的參將而已。
在奸妃的慫恿下昏庸的皇帝下了一道班師令,還未到京城三皇子就被擒,手下的大將死的死傷的傷。
袁青位卑權輕倒是逃得一條生路,家裏使了點錢就把他從牢獄裏弄出來了。
他說完自己事後,目光炙熱的看著蘇望勤,“將軍的腿?”
蘇望勤在夕日屬下的麵前,麵色肅穆,一改憨厚的模樣,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唇邊,卷著唇,微帶著雲淡風輕,“自己廢的!”
“將軍!”袁青不敢置信的一聲痛呼,他記憶裏想起了一件事,“那日被人突襲之時,三皇子將晴夫人所生的一雙兒女交托……”
蘇望勤食指在唇邊比了一下,眸子凜冽,袁青不敢再說。
黑翎羽一般的睫毛輕顫了幾下,蘇望勤心中自有成算,“三皇子現如今應該掌握了幾分權勢,否則你也不敢冒頭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