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勤挑著扁擔和顧春竹從村口走了出去,顧春竹隱約的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自己,扭過頭就看到了邱氏。
“她今天起得還真早。”顧春竹扭頭看邱氏,自己走路的步子倒是沒有停。
見這邱氏換了昨天的一身衣裳,頭發梳得齊整,看上去沒有掛彩的樣子。顧春竹可知道昨天她踹了邱氏肚子上的幾腳都是帶了狠勁的,邱氏昨天一定肚子疼了半宿才是。
邱氏一看到顧春竹就閃進了豆腐攤子裏麵。
等到蘇望勤聽了顧春竹的話扭頭看的時候已經沒看見她的人影了。
“春竹,以後她要是欺負你,你別這麽硬碰硬。昨天我要是來晚一點你就叫人欺負了。”蘇望勤說著,語氣裏帶著幾不可查的歎息,這個女人的性子倒是烈的很。
果然,聽了他的話,顧春竹把頭一扭,“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我喜歡當場報回去,難不成打架還要挑日子?”
蘇望勤喉頭滾動了一下,真還接不上她的話。
“我就怕你吃虧。”他悶悶的說道。
“放心吃不了虧,昨天你要是沒來,我就揪著邱氏一個人打,要麽我被牛不平打死,要麽邱氏被我打死才罷休。”
顧春竹消瘦下來的臉上帶著剛強,在她說話的時候還有幾分狠樣子。
蘇望勤沒有再說什麽,兩人匆匆趕路就到了鎮上,牛車裏坐的人還不多,蘇望勤讓顧春竹挑了個位置,把三桶河蝦都搬了進去。
“等會兒你要是搬不動這河蝦,就給車夫一文錢,讓他幫你搬過去。”蘇望勤囑咐道。
“嗯,知道了,望哥你去吧。”顧春竹坐在車上衝蘇望勤揮著手。
見蘇望勤走了,人影都瞧不見了。顧春竹才在心裏嘀咕道,一文錢呢,都能買個白糖糕了,我自己搬就是了。
牛車依舊顛簸的顧春竹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才到的縣城。